唐穹

2018.7.20日做的梦

    我和朋友一起去现场看宋小宝的小品,宋小宝是师父,教四个徒弟武术,四个徒弟各个人高马大肌肉虬结比他高一头。

    宋小宝说,你们站着别动,为师一拳一个把你们挨个撂倒。四个徒弟就按身材大小个排队站好,宋小宝打第一个,打不动;甩甩手腕打第二个,自己震倒了;第三个,震的滚了一圈;第四个,直接滚到后台。

    宋小宝扶着腰回来,指点着四个徒弟教训道:“你们这不行,得配合我知道不?”四个徒弟点头。

    宋小宝摆好架势,四个人轮番上前空打,宋小宝手一挥,一个人捂住胸口后退好几步;一踢腿,一个人倒飞出去;大呵一声,一个人直接躺倒;最后一个人一拳挥去,宋小宝瞅他一眼,那人弯拳打向自己。

    最后谢幕,徒弟们按块头一字排开,一人一句唱着自我介绍,具体唱词忘记了,瞎编一下大致是:“我是荣耀黄金,虎虎生威;我是尊贵铂金,拳打五湖;我是永恒钻石,脚踢四海;我是最强王者,威震九州。”四人齐问宋小宝:“师父,那您是什么?”宋小宝一缩脖子,怂怂开口:“我是倔强青铜。”

    看完小品,另外一个朋友发来消息说已经到了,让我下楼去接她。等电梯时,正巧另外一个年轻人也要下楼,那人带着大大黑色框架眼镜,宽大的蓝白病号服更衬得他苍白瘦削。

    “叮”的一声电梯到来,我伸手挡在门侧让他先进。对方点头致意,露出一抹有虚弱的笑。我去按电梯按钮,连按好几下,却发现一楼的怎么都按不亮。

    站在身后少年虚弱开口:“三楼以下是去不了的。”

    我下意识以为他的意思是电梯坏了,试着按二楼按钮,不行,三楼按钮,不行,四楼按钮,亮了。

    没多久,电梯在四楼停下,我下了电梯准备从楼梯下去,少年跟在我身后。楼梯房顶很低,昏黄灯光似乎有些老化不时闪烁,发出呲呲电流声。

    没想过多,继续往下走,三楼的大门被铁链紧紧锁住不留一丝缝隙;二楼大门也是被铁链锁住,不过留着手掌宽的缝隙;一楼大门虽然锁着铁链,但缝隙还容得下一人经过。

    我矮身钻过去,没走几步来到大厅,屋顶很高,刻画着小天使们的图案,没影窗户,整个空荡荡没有一个人,鞋底踏在地板响起回声,安静到异常。

    我掏出手机准备给朋友打电话询问她在哪,手机竟然黑屏。只好继续往前走,打算去大门口看看。

    大厦大门紧闭,是厚重的金属门,没有任何锁或按钮,抬手敲敲发出沉闷声音,显然是个实心的,硬破也破不开。

    左右寻找,就见不远处正是一个传达室,从这看去那似乎正有个人盯着监控在看些什么。

    我走过去敲敲窗户:“大爷,我出门接个朋友,麻烦开一下门。”

    就见那人缓缓扭过头,青白的脸色嘴角裂开到耳根,明显不是个正常人。

    我吓得连忙后退,拉着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少年就往楼梯里跑,好不容易来到楼梯口,就见缝隙的那头,无数腐烂的丧尸黑压压一片,布满脓疮污血的手臂从缝隙里伸出往前抓,脆弱的大门吱呀作响。

    很明显这条路也被堵死,我拉着少年掉头就跑,身后是那个老年丧尸,此处没有窗户,电梯不通,楼梯满是丧尸。

    我心下一横,对少年说:“我先把这个丧尸引开,你去传达室找找有没有大门的开关。”

    少年乖巧点头,我一人与丧尸周旋,体力渐渐消耗殆尽,少年已经进传达室许久,不会遭遇不测吧。

    我跑去传达室,就见那少年,手里拿着一个遥控类的东西,面带笑容冲我挥挥。

    我心道终于得救了,却听他五指合拢遥控变成碎片,淡色唇边开合:“感谢你陪我玩了这么久,我很开心,现在,游戏结束。”

    就听“轰”的一声,楼梯门大开,无数丧尸疯狂涌入。

    而我这时才想起,我带着他跑了那么久,始终只回响着一个人的脚步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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